半块玄鸟纹玉牌硌得大腿生疼。 三日前阿三抢回的玉牌断口还带着血丝,齐国王室的阴刻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——这是赵括与齐人私通的铁证。 “殿下,玄甲营已将营地围死。”阿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裹着夜色里的霜气,“外围哨兵换了咱们的人,赵括的亲兵被迷烟放倒在马厩,现在帐里只剩他一个。” 叶阳摸了摸腰间林婉打的匕首,淬毒的刃身贴着皮肤,凉得刺骨。 三天前他跟着赵括行军时,总觉得这人看地图的眼神不对——指北的手总往东边多偏半寸,那是齐国的方向。 回想起林婉昨夜替他整理甲胄时突然说:“若真要动手,别等他带军出了狼牙关。” “动手。” 叶阳打了个手势。 话音未落,帐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。 ...